岁月只要平常心

爱他就要虐他,然后揉揉毛抱走。

《生死棺》第二七章 飞来横祸

  平湖县衙大牢之中,展昭真如受伤的猫儿一般,无力地蜷缩在一席草毡之上。

  昏昏沉沉间,就听到有人在他耳侧低声私语。

       “王大夫,他怎么样了?”

  “葛捕头放心便是,此人并无大碍。只不过是之前被下了淫药,体内虚耗太多……事后又未及时清理,醒来后一时急火攻心,这才导致高烧不退,昏睡不醒……”

  “那他何时能醒过来?这都已经一天一夜了。我还要准备点什么东西?”

  “不用,我已经给他上过药了,估计一会儿就能醒来。我再开个方子给你,给他服下几贴,过几天就没事了……”

  “王大夫,规矩你该是懂得,出去之后……”

  “哎呀,葛大人,您可别拿官威压我了。您吩咐的事,我哪能给您乱说?……”

 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,半晌之后牢门却又响起,原来是其中一人返身回来,“你醒了,是不是?展大人!”

  展昭猛然睁开双眸,警惕地看向面前的蓝衣捕快。

  “你……认识我?”

  “是!”蓝衣捕快直盯着展昭,刚毅地脸庞上隐约带着一抹痛惜。

  “那,之前在船上……”展昭蹙眉审视着这人,他确信他不曾见过此人。

  “展大人难道想让我当着全县的衙役挑明您的身份?……”

  “你到底是谁?”展昭艰难地坐起,斜倚在墙角之处,以便能随时撑起身体反击。

  “展大人可记得多年前的太子一案?”蓝衣捕快单膝跪地,抱拳言道:“小人,姓葛名云,乃是那葛青的弟弟。”

  “葛青?你是说你是葛统领的弟弟?”展昭双眼微眯,细细打量着此人,确实是与葛青有几分相像。

  “是,当年承蒙展大人受苦受累,多方奔走,不但替我哥洗刷了冤情,还救了我们葛氏全家,此等大恩葛云没齿难忘。”葛云言罢,叩头便拜。

  “葛捕头,快快请起!那本来就是展昭的本分。”展昭强撑着墙壁站起身来,想扶起葛云,却是自顾不暇。

  “展大人,您没事吧?”葛云慌忙扶住展昭。

  “没事……让葛捕头见笑了。”展昭脸上一红,就着葛云的搀扶盘膝坐下。

  “展大人,您,您怎么会落得如此地步?……若不是当年葛云亲眼目睹过展大人的风姿,真的就认不出了。”

  展昭听罢,苦涩地笑起,“若是我说,我也不知,葛大人可会相信?……”

  “信!展大人在朝忠君护国,心系苍生;在野侠肝义胆,义薄云天;定然不会乱打诳语,枉害人命。”葛云跪坐于展昭对面,抱拳在胸,言之凿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多谢葛捕头如此信任展昭。”展昭抱拳回礼,却是自嘲地言道:“展昭只记得前日还在开封府中,醒来便见满地残尸,随即就被葛捕头带到了这里……展昭甚至连现在在何处都不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瞒展大人,此地乃是平湖隶属嘉兴府,距京都足有两千里之遥。展大人,事已至此,难过已是无用。据那唐七所言,展大人之前可能是一直处在昏迷之中,事事不知也不足为奇……”葛云安慰一番转开话题,“展大人可认得那柄白剑?”

  “认得!……那是白玉堂的剑。”说到白玉堂,展昭眸中闪过一丝酸涩,之前听那唐七所言,与自己成亲者可能就是白玉堂。

         可他怎能如此对待自己,即便是两情相悦,他也不该在自己无知无觉时强行索取,莫非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。

         何况此时他应该已与那胡梨儿成亲,难道这就是他爱而不得,背着他的娇娘做出的蠢事。

  可那画影又要如何解释。白玉堂即便是行事乖张,逞强好胜,但也是一侠肝义胆,为国为民的义士,定不至于如此暴虐恣睢,丧尽天良,何况那些人皆为妇孺百姓。

  展昭细细回忆,突然想起一事,那些剑痕那些残肢虽均是出自画影,但是那杀人的手法招式却不是白玉堂所用。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人是别人假扮,那白玉堂岂不危险。

         想到此处,展昭一脸坚定,“那些人绝不是被白玉堂所杀。展昭见过那些死者的剑痕,根本不是白玉堂的手法。白玉堂的为人天下皆知……葛捕头,展昭以为此中必有蹊跷,还请葛捕头查明之后,再……”

  “不,展大人,不是我要追究白义士。是我们县令胆小怕事,早已将此事上报京都,四处通缉。……也幸好府衙之内没有人识得展大人,县令大人又看您如此模样,就听属下之言暂时以证人之名将您看押。可他说真凶若是久查不到,就要把您交出去顶罪。……”葛云出言打断了展昭,似是很是焦急。

  “那葛捕头的意思是……”展昭听出葛云似有难言之隐。

  “展大人可否修书一封阐明实情,通告于开封府包大人,这样不但能救展大人和白义士,也能替本县勘破此案,尽快抓获疑凶,消除隐患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展昭沉吟不语。

  “展大人认为不妥?”

  “不,是展昭之前曾听闻葛捕头说,圣上已然昭告天下展昭已死,这可是真?”展昭蹙眉言道。

  “当然是真,那昭告天下的文书还在县衙大堂上供着。”葛云点头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葛捕头,可否将此事与展昭详说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可把我知道的都告诉展大人,但是消息从京都传到平湖,八九也是不实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葛云长叹一口,便把近月来和展昭有关的传闻等等细说一遍,说完仍旧直视着展昭等待他的答复。

  展昭思量半天,缓缓言道:“如此说来,若是展昭的书信落入他人之手,包大人和公孙先生等人岂不是要罪犯欺君。”

  “展大人此话怎讲?”葛云迷惑不解。

  “展昭死后运回开封,大人与公孙先生皆是接收之人。灵柩回乡必再验尸,大人和先生亦是经手之人,如今灵柩尚在五义弟兄运送途中,展昭却在异地突然生还,若是有心人妄加利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展昭细细揣测,他最怕的事就是若是让庞吉知道他死而复生,不知又要如何参奏开封府了。

  “那依展大人之见……”

  “依我之见,便是等等再说。此案既已上报京都,说不定就会交与大人手中,待派下人来再说……”展昭有些支撑不住,挪动身体倚在了墙上。

  “平湖距离开封远隔数千里之遥,仅这公文来往最快也要半月,那展大人岂不是要在这牢中待上许多时日,可您的身体能经得住这里的阴冷之气?”

  “无妨,你我皆是习武之人。这点伤痛,展昭还是扛得住的。”展昭微微笑起,出口安慰,“何况我也正好借此处修养几日,待我恢复体力,咱们再言其他……”

  “那好吧!展大人放心休息,葛云随叫随到。”葛云好像很是失望,点头起身退出牢房。(忘记➕合集28章在30后面😓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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