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只要平常心

爱他就要虐他,然后揉揉毛抱走。

《生死棺》第二三章 成亲

  大红的灯笼挂满船舷,五色的彩绸绕满舫厅,偌大的一艘画舫此时此刻被装扮成一座宫殿,孤独地漂泊于冬日的运河岸边。

  没有新郎的红袍,白玉堂便披挂上一条红绸,大红的牡丹花坠于胸前,满脸喜色地看着舫厅一侧的珠帘。

  画舫中的两名男仆早已把展昭从棺中架出,一身湛蓝色的长衫外罩了一件崭新的绫纱红裳,将他扶坐于一把太师椅中。

  “好啦!好啦!别看了,瞧瞧,两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小子们,快把咱们展大人抬出来吧!……”

  画舫中的人并没有多少,除了白玉堂三人,其他不是妓/女就是龟奴和船夫,也就凌落雪可以大大咧咧地当这个司仪。

  “不用!……我的人,我要自己抱出来。”白玉堂抬手止住了众人,缓步迈入帘中,直盯着展昭半垂的脸庞慢慢蹲下身来,仔细地端详着如熟睡一般的爱人。

  已在生死棺中待过七日的展昭,身体早已不似之前的冷硬,已如常人一般温暖柔韧。此时更不知何故,往日白皙的脸颊上竟泛起一丝红晕,甚至连鼻端也似乎有几丝微弱的气流进出。

  其实白玉堂早就发觉展昭最近是一日好过一日,也不知是因这生死棺神奇,还是那穆清风的日日施法起了作用。

  但今日穆清风的话却让白玉堂如坠谷底。什么七日转生九日还阳,什么过了今晚神仙难为。

  穆清风的话白玉堂虽不想全信,但他却打不起这个赌,若真耽误了展昭今晚的重生之机,让展昭身遭不测,他必定追悔莫及。

  展昭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,他无力地瘫坐在太师椅中,默默忍受着体内渐渐涌起的一股股热潮。

  他确实已经见好不少,他已能感觉到白玉堂的细微碰触,感觉到渐渐恢复的温暖,甚至还慢慢嗅到了周围的气息,他的身体并没有因穆清风的日日摧残而停止恢复。

     他虽然猜不出是何人对他做的封印,但是他感觉生死棺似乎能替他慢慢解除。

  如此下去,顶多几个月或许他真的就会如公孙先生所说的那般,待到草木逢春之时他就能恢复如初。

  但他没想到穆清风为了他的师妹竟如此不择手段,竟骗白玉堂和他成亲,让那蛇妖借腹重生。

  他现在不言不动不能睁目,他知道他的前方就是白玉堂,他嗅到了那人发间的清香,甚至还听到了那人激动地心跳,可他还是无法做出半点反应。

  “猫儿,不要紧张。我会抱着你,咱们一起行礼,一起入洞房,一起携手仗剑天涯……”伸臂将展昭稳稳抱入怀中,白玉堂满脸痛惜,比自己还高那么一点的展昭,竟会轻减成这样,抱在怀中宛如一名瘦弱女子的分量。

  “好啦,白五爷,吉时都到了,你就不要这么磨蹭啦!这以后有的是时间看人……”

  凌落雪看着这对奇特的新人,一脸羡慕,心中感叹着白玉堂对展昭的痴情,口中却是不依不饶,不想再看到白玉堂脸上的那抹痛楚。

  “一拜天地!……二拜,二拜祖师!……夫妻,夫夫对拜!……共入洞房!……”

  随着凌落雪的高声大呼,白玉堂抱着展昭跪拜在地。没有高堂在上,便将二人的名剑供于桌前,名剑皆是二人恩师所赠,见剑就如见师。

  无法夫夫对拜,白玉堂便吻向展昭的菱唇,深情的一吻完毕,情定生生世世。

  一阵鞭炮齐鸣,一阵鼓乐喧天,抱着展昭再次站起,白玉堂脸上是一往情深,点头谢过众人,缓步向后舱走去。

  无意中瞥见站在厅角的穆清风,那人嘴角微挑,似是在微笑祝福,但是那遮面的半边面具却让白玉堂心中突然一滞。

  “不要耽搁了,误了时辰,后果你是知道的……”穆清风抬手拍了白玉堂一下,似是哥俩好一般靠近他的耳侧,“你不用担心其他,我已在你的门外设下结界,今夜你们洞房花烛,神魔鬼怪皆不会相扰……”

  “多谢穆道长相帮,玉堂改日再谢!”白玉堂面上一红,为自己刚才的突然生疑而自愧。

  “来来,来!穆道长,他们小两口去洞房花烛,咱们呢就得高高兴兴地喝酒畅饮……大家伙快来呀,今夜白五爷请客,就给你们好好尝尝咱们玉雪舫自家的喜酒如何?……”目送白玉堂和展昭踏入舱房关上舱门,凌落雪长吸一口,满脸堆笑招呼起画舫中的众人。

  “今夜咱们没有主仆,没有贵贱,四海相聚皆是朋友,穆道长,小女子敬你一杯,这喜酒你可不能不喝!……”

  “这!……好吧,这喜酒贫道若是再不喝就对不住新人了。”穆清风接过凌落雪递来的满满一大杯美酒,眉头紧皱了一下随即展开,眼眸微眯闪过一丝狠厉,随即张口仰脖痛饮下去。

  “好!穆道长果然爽快,那咱们就再对饮一杯……”

  不知是门窗掩死的缘故,还是穆清风的结界起了作用,白玉堂没有听到外面的一丝喧哗。

  他的眼中此时此刻只有展昭,自从踏入房门,将展昭放躺在床上,他的双眸就没有离开过展昭半分。

  “猫儿,别怪我。如此草率的婚礼不是我想给你的……可是,为了救你,我别无他法。……待你恢复如初,我会与你再办一场最隆重的婚礼。”

  白玉堂拿起桌前早已备好的一杯美酒,轻轻抿了一口,俯身低头吻向展昭越来越红的唇瓣。

  “猫儿,你肯定也很是激动,对不对?……看看,你的脸都红了。”

  将少许酒液缓缓送入展昭喉间,白玉堂喜上眉梢,他竟然感觉到展昭口中散发出的灼热。

  这在往日简直就是他的妄想,他也不知为何这些日来展昭即便身体已经变暖,口中腹间却总是冰凉,而此时竟有阵阵让他酥麻的热气呼出。

  “臭猫,你果然是只外表正经,骚在骨里的色猫。这才刚刚行完大礼,你就先等不急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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